说他不快乐,等于说得太多
或太少:这要看谁是听众。
不过,他散发的味道还是太难闻了点,
他的慢跑也很难跟得上。
他说,他们只是想立一座纪念碑,但出了什么差错:
子宫?装配线?经济?
或别的,战争没有发生,他们跟敌人做朋友,
而把他留下,成了现在的样子,大概是要表现
冥顽不化、不相容——诸如此类,并非
证明其独特或美德,而是可能性。
多年来,他像一团云,游荡在橄榄树丛里,
对单腿,这不朽之母,感到惊奇。
他学会了对自己撒谎,并因为没有更好的同伴而索性
把撒谎变成一门艺术,也用来检查他的心智健康。
而他挺年轻就死去了——因为他动物的一半
证明不如他的人性持久。
19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