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May 2, 2013

声响


发信人: juliett (湘云无史), 信区: Campus_Digest
标  题: Re: 声响(下)
发信站: 日月光华 (2002年09月18日00:26:19 星期三), 站内信件

    必须深夜才能把这篇文章读完。努力回忆着上一个声响跟这个的区别。上一个声响带点深秋气息,用词虽然刻意求暖,但读到一些片段的时候会让人禁不住想捞一件衣服披起来。这一个声响不同了,如初秋,凉也是爽着的,窗外阳光的味道会让人觉着这是最好的天气。
    费鲁文跟上次写声响的人已经不同;我,跟上次读声响的人也已经不同。我们不知不觉又已经翻过了好几个山头。
    更或者,是文字本身并没有多少修改,是我阅读的时候心境变了?
    文章从乡音开始,一滴一滴渗进内心。红花和张林,单从名字就已经读出区别来。随着“我”的遭际变更,红花艳丽在大学时代的窗台上,双木林实在而平凡地绿在自家园子里。
    滴滴答答的声响,我更愿说它是风。先是树叶摇动,接着衣角被掀起一块来扑打着,然后那拂动上脸了,最后起风的感觉才沉淀到心里。而这时,新的一波风又来了……
    很佩服费鲁文能把大事解析开,给我们看到一个一个细部,并从中品味出“好”来的本事。挫折和欢欣,都因此脉络清晰,消解了概括性语言的残酷和粗糙,只贡献着绵厚的质地。因此多了余味,也更容易入心。

我也要问良宽一个问题:

    有人看到世事兜转,好象是遇到了不同的人和事,但常常,不同的人和事在心里影绰重叠起来,如一块地皮上同时竖立着几座高大的建筑。是不执著,生命太浮光掠影,还是已经从
个体跳出来看到共性,那些真正引得他去扑的火?也有人看到独特,是执著,还是从共性中提炼出一些品质,加在某个个体的身上,从此懂得了珍惜?过分一点发问:倘或都是如“我”
那般,多情而难免自苦,那么假如要生生不息、有快乐勇猛的人生,哪一种更容易有笑容,或者说,生命容量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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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那年花下,深夜,初识谢娘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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