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故事会》的女主编
刑侦、世卫,红色的十字架
通通都是我笔尖的玩具
烫金的武则天戏服,无力地
躺在床的一角,床单洁白
一个年轻的女人,同样无力地
垂下黑发,她那饱满如红枣的身子啊
鳄鱼来了,戒指王来了
被惊吓的王子,双手捧着女人的右乳
一个狼头
色彩洇了出来。荷兰的鲱鱼
从五百年前游来
银行,股票,远洋征服
斯嘉丽,亲爱的斯嘉丽
早在南北战争前
你就胸前纹了红字
霍桑说,“阿历山德拉,生死时速。”
水葫芦开花。
蓬起的中空的柄,白花只有一瓣是紫色的。
阿拉伯海又起风了
嶂。冷酷忧郁的醉者
写下排比诗句
海的印章,女人的裙子
鹿特丹的船只
瑞典的铁器
芬兰的木材
如果目光上溯
博尔赫斯和马尔克斯
聂鲁达在流浪途中死了
中枪。海明威,老人与武器
更多的,老人们,留着雪白胡子
穿着红色汗衫,在七月
我还打算,在杂志的跋
写一张明信片
给从前的自己
她正坐着一艘慢船去巴黎